第(2/3)页 每个人的承受力和耐力都不相同。 教育甚至是爱都是一门极具艺术的学科。 做好尤为不易。 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是个优秀的父母或者是子女呢? 为人不易,为人父母更是不易。 世世代代,这个“悟”字还是难以参透。 打开房门,润泽走了进去。 曼琳看见润泽嚎啕大哭…… 嘴巴里还是不停的骂骂咧咧,说是这些人欺负了自己欺负了阿明,说是要给自己和孩子评评理。 是啊,这个理,又该怎么评呢? 润泽抚着曼琳的背,只轻声说:“没事了没事了……” 他从曼琳手中接过孩子,此刻孩子已经太大了,他已经抱不动了,只能将孩子背在自己的背上,另一只手拉着曼琳。 此刻曼琳似乎清醒了似的,在后面扶着孩子,避免孩子从润泽的背上滑落了下来。 这一段路,两人走了很久。 一路上没话。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。 润泽想着必须让曼琳接受孩子残疾的事实。 他其实也瞧瞧的给曼琳挂了号,虽说是替曼琳看看头疼的毛病,其实是给她诊断心里的疾病。 医生说是她遭遇了突然的打击,她是应激障碍。 这个病很难治疗,是心理疾病,不好治疗。 回到家中,润泽给明儿、曼琳清洗完毕,吃了晚饭,泡完脚,上床睡着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。 他们一家三口,外人看来幸福异常。 但是润泽的心口的伤痕从未痊愈。 那曼琳已然变成了极度敏感,一言不合便是暴跳如雷。 国家大事她似乎知晓的并不多。 当然她也很高兴,至少现在可以吃饱了。 但琨儿过世,明儿残疾无法听说的打击,如同利刃让拉下重重的伤口。 曼琳似乎已经失去了伤口痊愈的能力。 平常看着跟正常人一样,但不能谈孩子,尤其是这样孩子所谓被欺负的情形,曼琳便必定发病。 但曼琳从来不承认自己生病了。 她说自己身体好着呢,说是孩子也好着呢,只是别人有偏见,听不见孩子说的话,理解不了孩子,这才这样的。 是他们骗人,是他们欺负人…… 润泽无法辩驳,也讲不清,更是无法说服曼琳。 不知何时从不吸烟的润泽,点起了烟斗。 他琢磨了一夜, 做了一个决定,或许离开这里,离开熟悉的人,离开熟悉的事情,找一个没有前面故事的地方呆着,一个新的环境对于曼琳和孩子的恢复或许有好处。 现在学校正在拆分,系里刚下了通知,说是要组织东北地区的大学教育要调一些教授过去。 东北是个新环境,曼琳和润泽自己都从未去过。 听说那里山高水长,森林密布,空气很好。 润泽想着到那里或许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。 他甚至闲着给曼琳找个文书之类的工作,她若是忙碌了起来,便就不会这么胡思乱想了。 曼琳绘画技艺很好,也会写诗,懂得法语、德语,她曾也是上海滩上的名媛,若是能通过个教师考试能够当个老师,或者是在学校里做点事务性的工作也是好的。 只是孩子…… 孩子必须安排好了,才能谈其他。 这一夜,润泽无眠,他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跟系里去打个请愿书。 虽然系里都是安排年轻的老师们去,但是自己若是申请应该有希望是可以的。 第二天微微亮时,润泽去了小厨房,他做了早餐,煮了粥…… 怕是不到七点,一切准备妥当,曼琳也醒了。 洗漱完毕,三个人在小圆桌上吃早餐。 第(2/3)页